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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 Fm聯播網攜手金獎作詞人葛大為推出《同行相記》第二季,每週日晚間10點播出,葛大為說,每次錄製《同行相記》他都很緊張,因為每集來賓都很不得了,這週來賓更是重量級,葛大為直呼很緊張,讓他冷汗直流的來賓正是臺北流行音樂中心董事長、金獎音樂製作人黃韻玲以及金曲獎最佳製作人陳建騏,這集主題以製作人的角度來看歌詞在華語歌曲的獨特性。
黃韻玲提到,詞曲創作在每個時代都有不一樣的變化,以前寫歌會有一個「最高指導單位」,可能是唱片公司老闆、高層等等,會先把專輯調性跟主軸定稿,再由唱片企劃或A&R來進行製作,主要都是唱片公司內的部門來執行;現在不一樣,歌手或唱片公司會發包給想合作的音樂人、製作人來做專輯,所以專輯的製作過程有更多面向的發展。

    黃韻玲說,以前做專輯都有個故事主題,按照劇情大綱去收歌,再來的階段是,可能會有比稿的的動作,像是製作〈心動〉這首歌,邀請了很多音樂人來創作,看了很多版本歌詞,才有了這首很美的歌問世。各個階段每家唱片公司有各自不同的文化跟操作,她小時候在滾石開唱片製作案就像在戰場,你爭我奪,去爭取製作專輯的機會,但最後獲得勝利的人卻被老闆打槍:「沒有一首歌可以當主打歌!」最後沒有退路,只能去拜託李宗盛大哥寫出一首主打歌。

    黃韻玲印象最深刻的就是〈我很醜,可是我很溫柔〉,當時公司要開趙傳的製作案,有同事告訴她收來的歌詞公司好像都沒有滿意的,但她很喜歡去找「遺珠」,有時候沒被看見的歌詞就像是未經琢磨的鑽石,只有細細品味就能看見閃耀的光芒,當時她就去會議室的紙類回收桶裡去翻找到〈我很醜,可是我很溫柔〉的歌詞,她一看到歌名完全就浮現了趙傳的歌聲,後來這首歌也成為了趙傳的經典名曲。

    葛大為好奇,製作人在歌詞部分會有很大的掌控權嗎?黃韻玲說,當然還是有一定的決策力,有時候也必須當那個窗口去跟作詞人溝通歌詞以及修改,她記得有一次要打給某位知名作詞人,因為該作詞人提供了兩個版本的歌詞,黃韻玲想將這兩個版本的某個段落調整,並修改其中兩個字,所以打電話跟該作詞人說明。黃韻玲對當天通話內容記憶猶新,一接通就聽到清脆的麻將聲響,但該作詞人聽起來不慌不忙,對於黃韻玲的需求都條理分明的清晰回應,甚至還可以在一陣麻將洗牌聲中,念出一連串符合韻腳的詞彙讓黃韻玲挑選,讓黃韻玲甘拜下風。

    葛大為詢問,怎麼樣的歌詞對製作人來說是好的?陳建騏說,他會從歌詞文字去感受自己有沒有被打動,再去想像歌手唱這首歌的樣子是否會被感動,歌詞能否跟歌手本身的狀態及生活契合,人歌合一是很重要的,所以他覺得寫歌詞非常難,也不擅長歌詞創作的部分,雖然他的音樂作品不計其數,可是在他音樂生涯裡,真的完整參與作詞的只有一首歌,那首歌叫做〈犀牛〉。

黃韻玲與陳建騏作客金獎作詞人葛大為主持的電台節目。Hit Fm聯播網提供

黃韻玲認為,歌詞本身要有記憶點,要有「鉤子」,可能有人會認為現在的音樂多元化,大家歌詞都很直白、暢所欲言,不需要鉤子了,但黃韻玲覺得歌詞都還是需要鉤子的,以前唱片公司老闆跟她說,鉤子的重要性在於,只要那句歌詞有鉤中,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去唱片行買這個歌手的專輯。

    黃韻玲也好奇,對作詞人葛大為來說,以前寫歌詞跟現在有不一樣嗎?葛大為說,早期當然就是唱片公司主導一切,因為以前公司著重在歌手的視覺包裝以及想要的宣傳效果上呈現,所以歌詞會配合修改,製造成賣點;而現在創作歌手對音樂的主導性強,現在很多時候都是跟歌手或製作人直接去溝通,比較少透過唱片企劃或宣傳來討論。

    葛大為也提到,不過也有例外,他想起以前跟黃韻玲合作過蕭薔的專輯,黃韻玲擔任蕭薔的製作人,有一天晚上,黃韻玲就說要跟葛大為通電話討論一下歌詞,但沒想到是歌手本人要跟他通電話,所以他在晚上11點接到蕭薔來電,蕭薔提到她對於歌詞的想法,也想知道葛大為作詞的故事,蕭薔希望透過來電可以更清楚歌詞的情感,這樣錄音才會更投入,當時很少有歌手會主動這樣子做,讓葛大為非常驚喜。更多精彩訪談內容都在Hit Fm聯播網8月13日晚間10點的《同行相記》,請準時收聽。

資料/照片:Hit Fm